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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22:核心

Episode22:核心

英军和日军的争斗告一段落,而这一次的偃旗息鼓也变成了军备竞赛的结尾曲,接下来便是各系在拥有庞大军事力量的背景下明争暗斗直至第二次全系战争爆发。

而想削弱其他系的那一个势力就总得有什么借口——这个借口是我从一个隔离区管理员的嘴里套出来的,但是对它的来历我还不甚了了——来名正言顺地挑衅。眼下飞行员评级即将开始,众多阿卡利亚空港的飞行员云集,指望着在评级中提升自己的等级,为自己赢得一个飞黄腾达的前途。

空港评级比赛的规则是多变的,但是计分方式却亘古不变:对外击落计数兑换率一比十。也就是,在评级比赛中每击落一架飞机,相当于战时击落10架飞机。一个没有等级的飞行员如果在评级比赛中击落一架飞机的话,他立刻就可以跳过E级而直接到D级。一个A级飞行员只需要在刚刚到A级的时候去评级比赛中击落3架飞机,立马就是S级飞行员,再击落5架就是ACE飞行员了。

评级在空港飞行员的心目中的地位,无需多言,事实已经昭然若揭。

评级比赛的规则只有固定的几个:赛道竞速、决死战争、远程奔袭。赛道竞速就是按照固定的航线循环飞行,每一段时间之后必须经过指定位置的检查站,否则出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人为止,禁止携带前射武器。决死战争就是为比赛双方分别确定需要达成的目标,全歼敌方或者抢先完成己方目标就获胜。远程奔袭就是指定航道上为轰炸机护航,一旦被击落一定数量的轰炸机就算结束。

所有这些规则中,击落飞机的数量是由空港卫星进行实时监控记录的,比赛结束后进行结算。比赛时长一般只有48小时,从一天的0时开始到第二天的24时为止,另外所有的武器弹药都是荷枪实弹,也就是说就参赛飞行员的死亡是正常情况,不会涉及到战争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凭借比赛是一个非常好的削弱别的势力的手段,正大光明地消灭竞争对手的飞行员,草菅人命,而且显得多么义正辞严似的。

只要在参赛志愿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只能自求多福了。

……

……

诺沃提尼驾驶着Me108D21在中部空域巡航,他已经离开了“火绒草”基地,把罗萨德和雷顿赛特留在那里协助戈林派给他的8个飞行员负责保护“火绒草”免受袭扰。由希莱姆亲自挑选的工程师们被派往“火绒草”继续进行秘密装备的研制,而诺沃提尼则是要出面把目光吸引到中部去,这一次的评级比赛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而巡航的时候,诺沃提尼不知不觉的就被人盯上了。

这架标志是绿色桃心的Me109D21简直像极了苏珊娜麾下一支拥有类似标志的特别分队,那是号称德军“绿心联队”的翻版,苏珊娜的“绿桃联队”,全部由纯粹的S级飞行员组成。这么出色的一支部队,只有一个小队的人数,而且通常都是全员编队出任务,从未失手过。不过俗话说“枪打出头鸟”,美军有一个ACE飞行员,麦克斯,绰号“天空骑士”,全系战争的时候击落104架飞机,在美军中的排行仅次于“王子”爱德华的221架。爱德华是典型的与世无争的性格,而麦克斯则是一个完全相反的激进派。麦克斯多次率领自己最亲近的几个战友去伏击苏珊娜的“绿桃联队”,但是始终没有得手过,对方不是结伴而行就是一旦弱势就立刻凭借爬升率来甩掉自己。

麦克斯不能容忍苏珊娜的“绿桃联队”在美军鼻子底下耀武扬威,因此他从未放弃过袭击那些标有绿桃的飞机。而这一次,麦克斯参加了评级比赛,碰巧又是刚刚从西南部美军基地前往中部赛区,碰巧就遇见了诺沃提尼的Me108D21。说实话,绿桃和绿心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尖端冲上还是冲下,而标志怎么个铁法,麦克斯向来是不关注的。所以他只当冤家路窄,当即就驾驶自己的P51D20跟了上去。

【Me108D21,13X2+20X1+30X2,600,14000】

【P51D20“野马”,12.7X6,702,12700】

这时候诺沃提尼在400米的高度上沿着中部航道飞行,而麦克斯在1000航空层紧盯着诺沃提尼的动向。

评级竞赛在13个小时前就开始了,整个中部空域都是赛区,所以麦克斯在这里击落诺沃提尼也是理所当然的会被当作是一次事故。所以他没有多想,就这么对着这个仇人冲了下去。

相距大约600米的时候,麦克斯迫不及待地开火了,他实在不想让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

一串12.7毫米的子弹打在Me108D21身上的时候,诺沃提尼正想着怎么才能引起注意,这一连串震动让他的心咯噔一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Me108D21有一个绝招,偏航机动。当一侧矢量导流板闭合而另一侧打开的时候,飞机会受到一个机翼平面内的时针扭转力矩,配合垂直尾翼可以轻而易举地让飞机以非常大的幅度偏航,如果飞机处于90度侧滑状态,偏航机动甚至可以让飞机获得竖直方向的升力,飞出一个升螺旋轨迹来。

诺沃提尼中弹以后的第一个动作是让飞机顺时针侧滚90度,随后关闭左侧导流板并向左偏航,这样一来麦克斯后面的一串长点射就全部落空并且由于BZ的关系让自己飞到了诺沃提尼的下方。当麦克斯按照BZ的标准规程重新拉起机头准备爬升脱离的时候,诺沃提尼已经完成了一次逆时针偏航机动,因为失速而使得机头下压。这时候,诺沃提尼已经看到了面前正准备快速脱离的麦克斯,于是迅速接上一个顺时针偏航机动,同时开火。

这一串13、20、30毫米口径的子弹和炮弹组成的弹幕,就像一把电锯,从P51D20的头部砍进去,螺旋桨、引擎、驾驶舱、机身、垂直尾翼、水平尾翼,按照这个顺序把P51D20打得千疮百孔,驾驶舱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那架P51D20冒着烟,而且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飞行的火炬爬升到了450米的高度上,神奇的是麦克斯竟然没有被那一串近距离弹幕给撕碎,甚至只是轻微灼伤。他背上降落伞并解除驾驶舱保险,然后爬出被点天灯的P51D20的驾驶舱,跃入了空中。

诺沃提尼稍微调整了一下飞机,检查损失情况。

“左翼燃料箱被打了个洞,右侧水平尾翼和垂直尾翼中部分别受损,引擎右侧排气管被打碎,喷注系统因为通路阻塞而难以正常给油。”

“你还能撑多长时间?”

“现在立刻找个机场,要不然等着迫降吧。”

“我是问你,引擎输出功率归零之前还能撑多长时间?”

“大约100来秒吧。”

“知道了。还有,为什么高6点的敌机来袭,你完全不知道?!”

“这不是有机载雷达吗?!”

“那比得上你的感觉吗?!”

诺沃提尼说完便开始紧握住操纵杆,同时密切关注引擎指示表的情况,数值从100%开始递减,速度不满,一分钟左右就会归零。

跳伞的麦克斯愤怒地看着那个晃悠悠地飞走的飞机,使劲儿地挥了挥拳头,然后无可奈何地降落在了一个垃圾堆上面。

中部赛区在比赛期间会兴建多个临时机场,用于起降飞机,这些机场全部是有保护的,禁止任何人攻击机场的一切设备和停放的飞机,否则由全系会议出面对肇事者进行清算。很快诺沃提尼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临时机场,在请求迫降许可以后就着陆了,前轮挨到地面的时候,螺旋桨已经完全停止了转动。

地勤人员和等待飞机被修复的飞行员比比皆是,他们见过很多比较有名的飞机:美军P51D5、苏军Yak1B、英军喷火MKII、日军A6M、德军Bf109F4等等。所以他们对诺沃提尼的到来一点也不稀奇,顶多是以为又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被击落了。而当他们看清楚这架好像是Bf109F4的飞机竟然使用的是四叶螺旋桨的时候,立刻就来了兴致,并且在仔细观察以后得出结论——这架飞机是改装飞机。

在阿卡利亚,改装飞机和量产飞机有本质上的区别。后者是通用的作战飞机,前者则是定制的高性能私人飞机,一对一决斗的时候,改装飞机的生存率要远高于量产飞机。

再者,四叶螺旋桨能够提供巨大的动力,美军的P47M“雷电”战斗机可以达到800迈左右的速度,那种快速型的改型最关键的零部件就是四叶螺旋桨以及可以驱动四叶螺旋桨的高性能引擎。螺旋桨的叶片数量决定了它的出力大小,但凡事都有限度。这里顺便一说,在阿卡利亚空港设计行业内,双叶螺旋桨轻巧但风速低以至于不能有效提供动力,四叶螺旋桨厚重但风速高所以在有效提供动力的同时增加了飞机自重,三叶螺旋桨属于中庸的一方并且综合性能良好。此外,虽然可以通过增加引擎数量来以多个螺旋桨提供动力,但是引擎多代表自重大而且机动力下降,所以工程师们一般认为,单引擎三叶螺旋桨是最优选择。

“看!那架Bf109F4用的居然是四叶螺旋桨!”

“我看未必是F4,有可能是G6或者G10,而且是试验机。”

“德军的飞机都喜欢玩前卫吗?美军P51和P47早就用四叶螺旋桨了,他们这是落后了吧?”

“也许吧,不过德军向来不会向美军低头的。”

“看那机身的流线型,感觉还是德军的飞机优美啊!”

“美军飞机也不错啊。”

“对,相比之下丑或者怪的飞机一看就知道是英军的。”

“没错,而又丑又怪的飞机则必定是苏军的。”

“至于日军飞机……”

“嗯,我还有事。”

“喂!小子,想找茬吗?!”

周围的人乱哄哄的,诺沃提尼完全不在意他们闹哪样,他只关心机场能够在多长时间内把飞机给修好了。但接下来的这句话却钻进了他的耳朵。

“爆炸性新闻!!美军二号王牌被击落了!麦克斯在南区一个垃圾堆里面被发现,座机P51D20坠毁在不远处!”

“啥玩意儿?!”

“听说是真的,麦克斯气得发狂,发誓要打扁那个偷袭他的人!而且据说是一架Bf109F4击落他的……”

“什么?!天哪,难道说……”

诺沃提尼刚刚想到有可能这群八卦狂把自己给卖了,麦克斯就大喊大叫地闯了进来。

“那个挨千刀的卑鄙家伙呢?!”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诺沃提尼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小子!就是你!”

“我什么?”诺沃提尼抓住麦克斯的手,跳起来,双脚蹬在麦克斯肚子上,用力向后一翻,把对方整个人反身摔在了地上。

这一个后仰可不轻,诺沃提尼顺势一个后空翻站定,拍了拍手,继续问道:“说呀,我什么?”

“你!!”麦克斯一口血差喷出来,却咽了下去,估计是内脏被伤到了。

“啊,忘了说了,我这人不太会和地痞无赖打交道,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的话,”诺沃提尼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然后猛地扔到了麦克斯的脸上,“你他妈来砍我啊?”

接下来诺沃提尼还拔出自己的鲁格尔,朝着对方的脑袋连开数枪,就这么把美军第二王牌给结果了,击落104架飞机的ACE飞行员居然在机场上被人当条疯狗似的给宰了,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没有规定说机场上不能当众行凶,这就和空港的法律没有规定禁止在机场上大小便一样,有些东西只是依靠人们凭着道德和良知来遵守的。而诺沃提尼判断,对付不同的人就有有不同的态度和道德观。容忍一个君子的失礼叫做宽容,严惩一个小人的使坏叫做替天行道。有些时候最原始的办法,才是最有效的。

诺沃提尼杀掉了麦克斯,而地勤人员也正好修复了Me108D21,当他们发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随即目瞪口呆地看着凶手驾驶飞机逃之夭夭了。

不用说,苏珊娜和美军高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该是有多么大的反差。一方是欣喜若狂,而另一方则应该是暴跳如雷。

眼下还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诺沃提尼的抛头露面也没有给人留下太多的印象,人们顶多认为这是千千万万个小插曲中的一个,用不着太过于在意,阿卡利亚这个大林子里面,什么鸟都有的,不奇怪。

妙哉,诺沃提尼把麦克斯杀了不奇怪,那么美军在比赛的第一个24小时内就损失一个ACE飞行员和22架P51D20奇怪不奇怪呢?不用说,诺沃提尼的绿心标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个跟苏珊娜“绿桃联队”有仇的美军飞行员,而包括麦克斯在内的23个飞行员全部挂了以后,这段恩怨算是结了,美军和德军之间的梁子也算是多结了一个。

可是归根结底,这事儿怨不得诺沃提尼,要怪只能怪美军飞行员自己好事,非要去跟德军飞行员争输赢,而且还都是输不起的小家子气。他们看到诺沃提尼的标志就被仇恨和嫉妒给冲昏了头,一批批地和诺沃提尼遭遇又一批批地被敲下来。开始诺沃提尼还以为自己进入了交战区,可是后来他发觉对方是有意识地在针对他,于是就爬升到12000米的高空,开着高空增压等着美军飞行员上来,在他们爬升到9000航空层的时候就BZ下去,把因为高空空气稀薄而导致性能下降的P51D5或者P51D20统统敲下去,有些甚至是被凌空击毁的。而且万米高空跳伞完全是找死的行为,所有美军飞行员基本上都是跳伞以后窒息而死,其余没跳伞的都是因为死在了驾驶舱里面,挡风玻璃被Me108D21的机炮打得粉碎。

在比赛第一天晚上的时候,诺沃提尼降落到了德军在中部的一个基地里面,那里的盖世太保认出了他并且护送他去见了希莱姆,诺沃提尼把美军针对德军的一系列事情都抖了出来,后者表示中情局的家伙很快就会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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